第十七章 極光
翌晨起身滿懷興趣,不知道今天又會碰到什麼奇事。
我們開始把每個日子當作是啟示的開展,
我們開始瞭解每天每一件所經歷的事具有更深的意義。
早餐的時候,說我們要去高山上的一個村子,我們會從這個村子去拜訪一座廟。
此廟位在重重疊疊的山麓上,就是我在廟頂眺望所見的廟,前章已經描繪過。
此段旅程我們可以以騎馬走十五哩,兩位村夫隨行至此,
即將馬匹騎至別村照顧以待我們回轉。
我們在指定地點把馬匹交給村夫,開始尋羊腸山徑爬向村莊去。
原來所指山徑竟是在岩石上鑿雕刻成。
我們在中途頂點處下榻客棧投宿。
客棧主人肥胖,年長而開朗。
走起路來,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在滾來的恰當。
他一認出艾末爾就求他治病,說他如果不就醫定會死。
有些話是後來聽到的,聽說數百年來,此客棧是由他與其歷代祖宗管理,
待他承繼之後已經照顧了約有七十年。
當他剛承繼客棧之初,卻遇不治之症的遺傳病發,幸遇大師治愈,
此后兩年間,他一直為別人的幸福工作,可是日子一久,愛行逐漸退減,
反而依靠別人來解決自己的困難。
當他突然墮回老舊的生活方式,不再努力掙脫巢廐之初,尚稱興盛,享受健康,
如此持續二十年之久。
我們發現這只是成千上萬個例子之一,人們只要過輕鬆、容易的生活,
一要努力就覺得負擔很重,他們顯出意興闌珊,他們的禱告好像機器聲,
所說的言語沒有意義。
翌晨我們就往上爬,下午四點到達村子,我們的目的地廟堂位於峰頂,
幾乎置於頭頂之上。因為廟壁陡直,要上去惟有藉一根繩子,下端綁著籃子。
木梁牢牢釘在石頭上,粱上架著一滑車,繩子一端接著一個絞盤,
另一端綁著籃子順著滑車下來,就用這個方法把籃子提上提下運送人或物。
絞盤放在一個小房間,房間在巨大石壁之內,石壁外緣突出蓋著下面的石牆,
裝置滑車的木架懸於空中,籃子可以沿著石壁自由滑下,然後又可以拉上來,
籃子和所載之物安然置放在地上的小石屋中,在石牆之上突出的石壁,
就是讓籃子懸於空中五十到六十呎的地方,可以上下,信號一打籃子放下,
我們站進去,然後拖上去,一個接一個上到四百呎高的石牆邊緣上。
我們上到巨石突出的地方,開始四處探看有無上到廟堂的路,廟的四壁緊貼著巨石,
上去還要有五百呎,我們以同樣的方式上去;
我們看到起落架一端架在我們所站著的地方,綁著籃子的繩子垂下來,
一個接一個給拖上去,在五百呎的廟頂上降落。我又再次覺得置身世界之頂一般,
廟在巨石上,巨石又高過周圍群山九百呎,我們離開的村子在九百呎下的山口上,
為穿越喜馬拉雅山必經之處。這座廟比我跟艾末爾、亞斯特拜訪過那座廟低一千呎,
但是視野較廣,從我們站的地方好像可以看入無垠的太空之中。
晚上我們給安頓的很舒適。我們的三個朋友要去訪問別的組員,如果我們要傳送消息,
他們可以幫忙送。我們寫了一些字條,小心地記明日期、位置。然後交給我們的朋友時,
他們跟我們握手別說,他們會在早上見到我們,然後一一消失,
我們小心翼翼地記下時間,字條的內容,
結果發現這些字條在他們離開二十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吃完隨從人員做的可口的晚餐,我們就休息了,但不是睡覺,
因為這樣的經歷開始加深我們的印象;在這幾近九千呎高的地方,
除了隨從人員外沒有其他人,除了自己的聲音沒有其他的聲音,甚至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同僚之一說:「為什麼他們選擇這些廟宇作為靈修的地方?萬籟俱寂,人們容易靜,
所以是靜坐的好地方。」然後他說他要到外頭閒逛,他離開片刻之後馬上回來了,
說外頭霧很大,看不到什麼。
兩位同僚很快睡著了,但是我無法入睡,所以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廟頂,
坐下來兩腳放在牆上,月光映出霧海的起伏使我感覺到我是坐在某處,
這裡跟地球銜接著,而不是置身太空中,永恆的地球在下面。
我突然看見一巨大的光束,這束光好像扇子般轉向我來,我似是置身於此光束的中心,
光束中間的光最亮,每一條光束射向地球的一方,每條光束照到地球的一特定地方,
然後連起來形成一遍光芒,再看每一條光束往前慢慢聚合成一中心極強的光點,
很白看起來透明結晶的然後很快地我好像站到太空中望著整個變化。
再看下去,看到白光裡好像有以前的幽靈排列著,一直不停地往前進,到了某個地方,
他們就分開來,佔滿整遍光,整個地球。
起先他們好像從一中心光點出來的,從這一點出現第一個,從第一個又出現第二個,
從這兩個出現四個,並且繼續著排到一百個,像扇子般呈縱對排列,
待排好以後就突然四處分散開來,佈滿整遍光上。
每一個往前走的幽靈似乎是單獨行動的,一直到佔滿整個地球。
當他們佔滿整個地球,這束光好像到達最大的寬度,然後又漸漸縮小,小到呈一光點,
回到開始之處,一個循環完成之後又開始,一次又一次,他們出現後就呈縱向排列,
有一百個寬,再慢慢地再縮小成一個,這一個再進到光裡面,我突然喚醒自己,
想著這裡可不是做夢的好地方,我就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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