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梯歐奴斯領著我們來到蛋形屋中的一個分間一休息室。
在這里人們可以完全徹底的放鬆,因為外界聲音一點也進不來。
在這兒,拉濤利和另外那兩個'年長者,離開了我們,
只有拉梯奴斯意,濤,拉梯歐奴斯和我了。
濤解釋說,因為我的靈力還不夠高和完善,我必須服用特殊的藥物,
才能夠參加一個重要和特殊的試驗。
就是說,我將要回到地球上慕大陸消失的時候,也就是說,一萬四千五百年以前的靈空。
我現在理解靈空的意恩是:
每個星球周圍,在它誕生之日起,就有一種靈性空層(或空間,時空),
或是個振動著的囊殼。
它以比光速快七倍的速度旋轉著,像個吸墨紙能將星球發生的所有事情,
都無一遺漏地記錄下來。
其內容對我們地球來說當然是無比珍貴,我們可沒有任何辦法"記錄歷史"。
大家都知道,美國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在研製"時間機器",但至今就我所知,
他們還沒有成功。
困難在於,按濤的話來講就是沒法設計出與這囊殼頻率相應,而不是與波長相應的裝置。
人類,作為宇宙的主要部分,因為具有靈體,如果經過正確的訓練,
就能從這靈空中得到他想得到的知識。
“這個藥能使你進入靈空,米謝。”
我們四個人都坐在一張特殊的床上。我在中間,她們在周圍形成三角形。
我得到一杯液體,並將它喝了下去。畢阿斯特拉和濤將她們的手放到我的手和太陽穴上,
而拉梯歐奴斯將她的食指放在我的松果體上方。她們讓我徹底放鬆,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我們將以靈體旅行,她們會指導我,所以相當安全。
那時的情景在我腦子裡留下了永恆的記憶。
濤在對我講話,講得越來越輕柔,越來越慢。我的神經也就越來越鬆了下來。
我不得不承認最初我還是非常害怕的。儘管閉著眼睛,我還是被突然明亮閃爍,
絢麗多彩的光色搞眩暈了。我能看到我周圍的三個同伴,她們放射著光
但同時又是半透明的。
村莊在我腳下慢慢地變模糊了。
我有個奇怪的感覺:有四條銀色的帶子將我們和我們的肉體分別聯在一起。
而肉體現在變得像山脈一樣大。
突然,一道晃眼的白金色在眼前閃過,之後一段時間我既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有個圓球出現在視野,它明亮得像太陽但發著銀色的光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運行著。
我們急忙加速,應該說,是我著急了,因為當時我不再意識到身邊還有同伴。
穿透這銀色的大氣層時,我察覺到它不過像層瀰漫在周圍的霧。
沒法說過了多長時間,霧突然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長方形房間。
屋頂不高,有兩個人盤腿坐在一個五彩繽紛的墊子上。
房間的牆壁上砌著有精細雕刻的石磚,上面刻著當時的文明圖景:
有成串看起來像是透明的葡萄,有水果,我叫不起名字。
還有動物的圖案一有些還有人的頭,還有一些圖畫上是人類的身體卻有著動物的頭。
我注意到,我和我的三個同伴都形成了一個像氣團樣的整體,但彼此仍能分辨得開。
“我們現在是在薩瓦納薩金字塔的一個主徑裡。”拉梯歐奴斯說道。
簡直不可想象:她並沒有開口,但她卻在對我說法語!
我頭腦中閃過一道解釋:“這是真正的心靈感應,米謝,不要問問題,
一切都會自然明白的,你會明白你所應該知道的一切。”
由於我的責任是寫這本書,是要報導我的體驗,我必須盡量地解釋清楚:
當我處在當時那樣的情景之中一我的靈體穿過了靈空一"看"。
"聽"和"感覺",這些詞都不再恰當,只能故且使用,因為感覺是同時,
以一種與我們正常情況下體驗的非常不同的形式出現的,
甚至於和我們以靈體旅行時的情況都不同。
情景出現的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有時極慢而有時又極快無比。
之後,每件事似乎都是自行明了的。
後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所處的狀態,也與我的師傅們的密切輔助有關。
突然,我發現天花板上有個開口,從中望出去能看到一顆星星。
我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在和這顆星交換著可見思維。
從他們的松果體升起縷縷銀色煙霧。煙霧穿過屋頂開口與遠空的星星連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處於完全的靜態。他們周圍浮散著微微金光。
我知道,多虧我的同伴們的監護,這兩個人不但不能看到我們,也不會被我們所打擾,
因為我們在另一維空間。我更仔細地觀察了他們。
其中一個是個老人,有著一頭長達肩部的白髮。
頭後邊戴著一頂像猶太拉比戴的那種藏紅色的無沿便帽。
他穿著一件金黃色,寬鬆而有長袖,長達膝蓋的上衣(原譯者翻成“緊身衣”)。
衣服將他完全包了起來。他坐的姿勢使人看不到他的腳,但我知道,那是一雙光腳。
他的雙手相對,僅以指尖相觸。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發出一絲藍色的光,
標誌著他入定後產生了無比強烈的能量。
第二個人和他年齡相仿,雖然有一頭髮亮的黑髮。除了他的緊身衣是亮菊黃色之外,
其它裝束都和前者相同。他們是那樣完全入了定,以至於好像都停止了呼吸。
“他們是在和其它世界作信息交流,米謝!”我聽到一句解釋。
突然,眼前的景色消失,代之的是另一番景色。
一座寶塔樣,有塔,有正門,有著金色屋頂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它的窗戶被裝飾的美麗如畫,從窗戶望出去是華麗的花園。
花園中琺瑯池中泉水咕咕噴出,又散落下來,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形成道道彩虹。
巨大的花園裡到處都是樹木,成千上萬隻鳥兒在樹枝中飛來飛去,
給這本已壯觀的景色更增添了動態的美麗。
人們穿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衣服,成群在樹下和湖邊散步。
還有些人在精美雕刻的亭子下禪坐,舒適的亭子遮住了炎日的烤曬。
所有這些景色,都烘托著宮殿後面朦朧可見的另一個更大的建築物--巨大的金字塔。
我知道,我們剛離開這個金字塔。我現在正在讚嘆著慕大陸首都,薩瓦納薩的壯麗皇宮。
皇宮後面是濤提到過的伸展開的高原。一條至少有四十米寬的大道,
好像是由一整塊石頭建成的,從花園中心伸向高原。大道兩邊是巨蔭大樹,
間隔豎立著巨大的晰晰如生的雕像。有些雕像還戴著紅色或綠色的寬沿帽子。
我們在那些騎著馬的人們中間滑翔。大道上還有些人騎著奇怪的四條腿的,
有著海豚樣頭的動物。這種動物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它們使我大為驚詫。
“它們是扇尾馬(Akitepayos),米謝,已滅種很長時間了。”又有人給我解釋到。
這個動物像個很大的馬,有多彩的尾巴。尾巴有時張開像把扇子,有些像孔雀的尾巴。
它的臀部比馬的要寬的多,身體長度相當,肩部突出像犀牛,前肢比後肢長。
整個身體除了尾巴外,全長著灰色的毛。它奔跑的樣子使我想起了我們的駱駝。
我強烈地感覺到我的同件要帶我去另一個地方。
我們很快地飛越了正在行走著的那些人們---非常快,
但我卻能抓住和注意到他們的語言特點。他們的話很悅耳,似乎其中母音比輔音多。
我眼前立刻又出現了另一個景色,有些像電影一樣,當一個片段被切斷後,
另一個就接上了。高原邊一塊巨大的場地上排列著一些機器,
和我們的科幻小說家們常描寫的飛碟,一模一樣。
人們在上下著飛碟。有些飛碟正載著人飛向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那不用說是候機廳了。
停機坪上,飛碟發出一種耳朵尚可忍受的峭笛聲。
有人告訴我,我們對這聲音的感知程度及聲音本身的強度,
與眼前景像中的人們的感知是相似的。
我被深深地震動了。我在目睹那些高度文明的,已經死去數千年的人們當時的日常生活!
我想起也該記下我們腳下的大道,那不是由一整塊石頭砌成,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如此。
實際上,它仍然是由一系列大石板砌成的。石板被切割的和鋪設的如此精密,
以至於它們的連接處只能隱約可辨。
在高原邊上我們能看到整個巨大的城市,海港和後面的大海。
一瞬間,我們又到了城中一條寬大的街道上。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小和建築風格各異。
大多數房子都有鮮花圍成的大露台。
而沒有露台的房子也有美麗的陽台一同樣種滿了鮮花。
在那裡我們見到一種很漂亮的鳥。整個景色都讓人賞心悅目一就像在花園裡散步一樣。
在街上,人們或行走,或乘坐毫無聲息的飛行平台,在離地大約二十厘米高的空中飛行。
看起來這是極爽快的旅行方式,但還是有些人騎著馬。
街道盡頭,是一個大的城市廣場。我奇怪怎麼沒有小商店(原譯者翻成“專賣店”),
或類似的鋪子。相反,那是一個有蓬的市場攤子,上擺著各式各樣,賞心悅目的貨物。
有魚,我能認出的有金槍魚,青花魚,鯉魚,鶴魚。有各式肉類,
也有種類多得數不清的蔬菜。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花卉。整個市場好像都充滿了花。
顯然,這裡的人們喜歡花,他們的頭上和手中到處都是花。採購者自己選擇貨物,
卻沒有任何東西作為交換一既沒有貨幣,也沒有其它任何可替代的實物。
我的好奇心將我的小組拉到了市場中心。
我們直接穿過了人們的身體一個十分有趣的體驗。
我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答案:他們不使用貨幣,因為一切都屬於社區。
沒有人撒謊,社區生活極其和諧。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們養成了遵守他們那十分完善和反复推敲驗證過的,十分適合他們的法律的習慣。
這些人多數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有淡棕色的皮膚,黑頭髮和黑眼睛,
很像我們今天的波里尼西亞人。他們之中也有白種人,有兩米高,
金黃色的頭髮和蘭眼睛。但相對較多的反而是黑人。他們像白人一樣高,卻似乎有好
幾種:一種像坦密兒人(Tanmils),而另一些更像我們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
我們來到港口,那裡有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船隻。整個港口都是人工建造的。
我被告知修建碼頭的巨石來自於慕大陸西南方奴托拉(Notora)採石場。
我們也能看到一些非常複雜的機械在工作著一有造船機械,
還有正在暄碌著的修理機械…。
港口停泊的船隻種類極其繁多,像我說過的從十八和十九世紀風格的航船,
到現代式樣的快艇,從蒸汽機動船到超現代的燃氫貨船都有。
我也被告知說,港口的巨輪都是抗重力的船隻。
卸載後的船隻都浮在水上。當載著上千噸貨物時,
它們以七十到九十節的速度在水面上航行而沒有任何噪音。
我被告知說,這些古典的船隻屬於遠道而來的人們。印度,日本和中國一慕大陸的人,
也定居到了那裡,但尚未能夠更新他們的技術。在這一點上,我從拉梯歐奴斯那裡知道,
慕大陸的領導人將他們的大多數技米都置於保密之中,如核能,抗重力和超聲波。
這個政策保證了他們在地球上的領先地位和安全。
鏡頭又被剪斷了,我們回到了機場,觀看著城市的夜景。
整個城市都被大燈照得均勻地一片光明。
拉(Ra)大道,就是通向薩瓦納薩皇宮的那條大道也一樣。
路燈安在列在大道兩邊有雕刻圖案的列柱上,將大道照得像白天。
我被告知,這些球形燈泡能將核能轉變為光能,能夠持續工作數千年而不必更換。
我承認我理解不了,但我相信它們會是加此。
另一個鏡頭一白天的景色。大道和皇宮裡擠滿了服裝鮮豔的人群。
有個巨大的白色球連在金字塔頂上。
顯然,國王,我曾在金字塔里看到過他,已經死了一就在人群聚集之前。
在人群的高聲嘈雜中,這個白球爆炸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響徹雲天的歡呼聲。
我好生奇怪,因為死亡激發的常常是眼淚而不是歡呼。
我的同件解釋說,“米謝,你不記得我們給你上的課了?
軀體死亡的時候就是靈體解脫的時候。這些人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慶祝死亡的。
三天之內,國王的靈體將離開地球回到神靈那裡去。
這個國王在生命的最後時期責任重大,困難重重,仍表現出了高風亮節。”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為被濤批評健忘而感到羞恥。
一剎那,又是另一番鏡頭。我們現在是在皇宮前面的台階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人群。
我們旁邊是個莊嚴的集會,其中有一個人穿著最華麗的,華麗的難以想像的服裝。
他將是慕大陸的新國王。
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了我:我似乎對他有些熟悉,我好像知道他,
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拉梯歐奴斯給我閃過來了回答:
“那是我,米謝,那是當時的我。你認不出我,但你知道我的靈體在那個人體裡面振動。”
這就是說,拉梯歐奴斯在不尋常中體驗著不尋常!當她仍然處在現在的時空時,
她還能看著她的前世!
新國王從一個高貴的人手中接過一塊華麗的頭巾,自己把它圍在了頭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慕大陸的國王一這個星球上最先進的國家,
統治著地球一半土地的國家一有了新國王。
人們似乎興奮的發狂。萬千個深紅色,淡菊黃色的小氣球騰空而起,
交響樂團開始了演奏。演奏家們都在遍布整個花園,
皇宮和金字塔四周靜止的飛行平台上。
每個樂團至少有二百人。每個平台上都有人演奏著奇怪的樂器,
其音樂效果就好像是從巨大的立體聲喇叭中傳出來的。
音樂我一點都不熟悉。除了一種笛子發出一種非常特別的旋律之外,
其餘的樂器都奏出大自然的旋律:風的狂嘯;花叢中蜜蜂的嗡嗡聲;鳥嗚聲;
雨滴落入湖水或浪潮衝擊海灘的聲音。
所有這些都協奏的如此絕妙一浪潮聲好像是發自於花園,向你洶湧而來,越過頭頂,
在撞擊了金字塔的台階之後才消失。
我從未想像過無論多麼先進的人類能有像這些樂團那樣的組合技術。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貴族和新國王,都好像在用他們的靈魂體驗著這美妙的音樂,
他們是那麼出神。我也想待下來欣賞了再欣賞,讓自己也陶醉在這大自然的旋律中。
即使處於我的靈體一靈空狀態,這音樂都能穿透我,使我心神恍惚。
但是,我被提醒,說我們不是來這兒遊玩的,鏡頭就消失了。
我又發現我們在目睹一個不尋常的會議。會議由國王主持,只有那六個國務委員參加。
我被告知說,當會議只有這些人參加時,討論的事情往往非同小可。
國王已經明顯地老了,因為我們已經處在二十年後了。所有在場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嚴肅。
他們討論的是他們的技術在抗地震中的價值。我在百分之一秒內,
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能跟得上他們的討論,就好像我是他們中的一員!
一個委員說那儀器曾經時不時地被證明是不可靠的,
而另一個卻說地震儀的記錄完全正確,因為那個型號的儀器曾在第一次地震時,
就是發生在大陸西方的那次災難中被證明是成功的。
在他們說著話時,皇宮開始搖晃了起來,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國王站了起來,
他的眼睛被嚇的睜得老大:他的兩個國務委員已經跌倒在地。
外面,巨大的喧囂聲似乎來自於城中。
鏡頭一轉,我們來到了外面。正是滿月,月光撒滿了整個花園。
一切都變得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唯一的聲音是一種沉悶的隆隆聲,來自於城邊……
突然,公務員們在皇宮四散奔跑。大道邊上的燈柱倒地跌得粉碎。
國王和他的侍從,們慌張跑出皇宮,爬上飛行平台,立刻朝著機場方向飛去。
我們跟著他們。機場的飛行平台,飛碟四周和候機廳裡到處都是喧囂和混亂。
人們朝著飛行平台和飛碟猛衝著,尖叫著,推擠著。
國王的飛台飛快地朝著邊上的一架飛碟飛去。
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種奇怪的持續像雷鳴一樣的聲音,從地球的深處發出的時候,
他們一夥已經上了那架飛碟,而有些飛碟已經起飛。
機場立刻就像紙一樣被撕成碎片。我們立刻被一股巨大的火柱吞沒了。
那些剛起飛的飛碟被捲在火舌之中爆炸了。那些正在地面上奔跑的人們,
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地面大的可怕的裂縫之中。國王的飛碟,仍在機場上,也著火爆炸了。
國王的死就好像是個信號,那整個金字塔也一搖一搖地要向那巨大的裂縫掉下去。
大裂縫已經在數秒鐘內增寬,伸展到了整個高原,成了巨大的裂谷。
金字塔在這裂谷邊上搖搖欲墜,在一陣更劇烈的顫抖之後,終於也被烈火淹沒。
鏡頭一轉,我們此刻在看著海港和城市,它們像海浪一樣起伏波動著。
伴著一陣尖銳的撕叫聲,建築物開始倒塌,一幅恐怖的場面在大火中時隱時現。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地表深處發出擴散。
整塊郊區陷了下去,之後是大片大片的大陸也陷了下去。
海水立刻補充了這樣形成的巨坑。立刻,整個慕大陸都被淹沒在了海洋中。
它下陷的速度之快,使海洋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渦。
我看到裡面有人絕望地抓住漂流物徒然地掙扎著想逃命。
這樣一場大洪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雖然我知道那是一萬四千五百年前的事情。
我們在大陸上開始了快速的巡視,發現到處都是同樣的災難。
海水掀起沖天巨浪,沖刷著殘存的高原,又將它吞噬。
我們來到一座剛噴發的火山附近,看到岩漿在規則地流動,
好像有一隻巨手正在將它們托起到焙漿上面,在我們面前創造著山脈。
這一切似乎發生了沒有多久,因為整個薩瓦納薩高原都已經消失。
景色又消失了,變成了另一個。
“米謝,我們要到南美洲了,那裡還沒有受到大洪水的影響。
我們來看一看這裡的海岸和梯阿庫阿奴(Thiacuano)港口。
此時正值慕大陸國王和他的國務委員們,在第一次地震前開會的時候。”
我們正在梯阿庫阿奴港口的碼頭上。那是夜間,一輪滿月照著大地,
雖然它很快就要落了。東方,天空中一絲光線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四周靜悄悄的,
守更人在碼頭上踱著步,那裡停泊著無數船隻。
幾個徹夜狂歡的人吵鬧著走進一間房子,房子外邊還有一盞小路燈在亮著。
這裡,我看到一些慕大陸的地球儀。
我們飛過運河,那裡有些船隻正在朝內陸海(在現今的巴西)的方向航行。
我們在一艘航船的船橋上休息了下來。一股輕柔的微風從西面吹來,從後面推著船。
船行的很慢,因為它正在通過一個擠滿其它船隻的區域。甲板上有三根桅杆,
樣式很現代化,約有七十米長。從船身的形狀看,在開闊的水面上它能行得很快。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一間大的海員休息室。室里至少有十二張床鋪,上面全都有人睡著。
有兩個年齡大約有三十歲的人沒有睡。從長相看,他們有可能是從慕大陸來的。
他們坐在桌子旁,全神貫注地玩著一個遊戲,那很可能就是麻將牌(mahjong)。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其中一個人身上了一他的年齡比他的同伴稍大些。
他的黑色長髮辮在後面還扎著紅色的結。我被他吸引的就像一塊鐵被磁石吸引了一樣。
一眨眼,我和我的同伴們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當我穿過他時,我感到了像電一樣的刺激,一股愛的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沁透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種和他合二而一的感覺。我一次又一次地穿過他。
“這很好解釋,米謝,在這個人體內,你的靈體和他又融合在了一起。
他就是你,你的一個前世中的你。可是,你在這兒是個觀察者,
不是為了要重新生活在那個時代,可別陷進去了。”
以遺憾的心情,我隨著我的同伴回到了船橋上。
突然,西方的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另一個爆炸聲就更近了。
仍然是在西方,天空開始像燃燒樣發紅。更近一些在更清楚的爆炸聲中,
我們看到了火山的爆發,它使西方半徑大約三十公里的天空亮成一片。
在運河和港口上,我們感到一陣激烈的騷動,哭喊聲,汽笛樣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我們聽到跑動的腳步聲。水手們從下面湧上船橋。在他們中間,
我看到那個穿著我的靈體的水手,驚懼得像他的同件一樣。
我心中湧起一股對我那被這災難嚇壞了的自我的巨大同情。
城市外面,在火山爆發的亮光中,我 到一個發光的圓球迅速飛上天空從視野裡消失。
“那是我們的一艘飛船,米謝,”濤解釋道。
“它將從非常高的高空觀察災難。上面有十七個人,他們將盡力幫助遇難者,
但能得到幫助的人極少。瞧!”
大地開始搖晃和振動。三個更多的火山從海港旁的海底噴了出來,
但很快就被海水淹沒了。同時,一股四十米高的巨浪沖向海港,發出一陣兇惡的聲音。
但就在巨浪到達城市之前,我們腳下的土地開始上升。
這海港,這城市,和這城市外面的郊區田野一整塊大陸迅速上升,阻擋住了海浪的襲擊。
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們上升了一些高度。
這使我想起了一個巨大的動物,從它的洞穴中出來之後,弓著背,又伸展著腰。
人們的呼喊聲聽起來像但丁式尖叫(Oteanscreech)。他們被這巨災嚇得像發了瘋。
他們正在隨著整個城市上升,就好像是在電梯裡一樣,但這種升高似乎沒完沒了。
船隻被大海中掀起的岩石擊的粉碎。我眼看著我們剛離開的那些水手們全變成了粉末。
那個我,已經回到了他的本來的地方(宇宙本體)了。
地球的形狀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城市被掩沒在西邊迅速湧來的又黑又厚的雲層中。火山噴出的焙岩和岩灰傾盆而下,
埋葬了大地。當時有兩個詞從我的腦子裡蹦了出來,用來形容這場災難:
“誇張(grandlose)”和“啟示性(apocalvptiC)。”
一切都變模糊了。我感到我的同伴們在我周圍離我很近。
我能感到那銀灰色的雲以眩目的速度正在離開我們。之後,海奧華出現了。
我有一種印象,我們是在拉著那銀色的帶子,為的是能很快地回到我們的軀體。
軀體似乎正在等著我們,它大的像山一樣,而當我們接近時又縮小了。
在忍受了剛離開的惡夢之後,我的眼睛變得十分喜歡這金色星球上的美麗的顏色。
我感覺到搭在我軀體上的手離開了。我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我的同伴們站著,微笑著。
濤問我沒什麼吧。
“好極了,謝謝你們,真奇怪,外面怎麼還是那麼亮堂?"
“當然還亮著呀,米謝,你覺得我們離開了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五,六小時?"
“不是,”濤說,她樂了。
“不超過十五勞瑟思(Lorses,海奧華上的時間單位)-大約十五分鐘。”
她們爆發出一陣開懷的大笑,笑我那木呆的樣子。
之後,她們每人搭著我一邊肩膀領我出了休息室。
拉梯歐奴斯跟在後面,她卻顯得不那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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