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9日 星期五

真正悟道的人,不再做老師的了

當你煩惱時,“煩惱”就是你該做的事。
煩惱也是你心的一個故事,你煩惱之時——你正需要那樣一個故事。

宇宙裡沒有“為什麼”,問“為什麼”其實只是疑惑的心自己的遊戲。
任何對為什麼的回答,那都是心藉由某一種存在給它自己的故事而已。

在你沒有醒來之前,你的身體是一輛車子,煩惱和快樂是它的兩個輪子,
你不可能不時而快樂、時而煩惱,因為它們是運作你的車輪。

沒有什麼東西要“放下”的,只有“迎接”

當你準備好迎接一切時,所有的事物在迎接中“放下”
“執著”不該是你頭腦攻擊另一個目標,你不該執著的擰掉“執著”。

當你執著某事時,那說明你該執著它——證據就是你正是執著它。
執著就是你充分相信了一個故事,就是對那個你所需要的故事中的念頭鍥而不捨。

信念是執著的動力,對物的執著實質是對你內在信念系統裡某一念頭的執著,
所以對執著的解除不應該是用你的意志力——
另一個“執著”硬硬的把它壓下或乾掉,而是敞開你的心,
用理解來迎接那內在曾經不被接受的念頭。

要你煩惱的不是慾望,不是“我”,而是你對那故事的相信。

慾望事實是心圍繞某一個念頭而纏繞形成的故事。
慾望的實質是念頭,念頭是那慾望的核,猶如垂涎欲滴鮮碩誘人桃子裡面那深埋的堅核一樣。
當你被某種慾望所困惑,實質你是被自己內在圍繞那個核產生的某個故事所困惑。
慾望從來就不是問題,但不清晰的心卻常常把它煩惱的根源都歸過於它。
慾望有什麼問題——是你對那信念裡纏繞的念頭的執著有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說,慾望就是你,因為你就是念頭。
慾望和“我”都是空性,它們本來並無實質。
那都是心圍繞某一個幻象創造的故事而已。
“我”是一個堅實的幻覺,圍繞它你的世界建立——同時你的快樂和煩惱也跟著建立。
活著你不可能沒有慾望,因為活著你不可能沒有故事。
你可能有一個較少故事的生活,但你不可能沒有故事——那沒有那慾望的生活。

生命像一棵樹,即使沒你的努力,某些慾望之葉也會自然掉落。
正如那樹上的葉子秋天到來它會自然飄落一樣。
慾望從來都不可能是人的問題,問題是你對那真相的了解程度。

了解一切心地上的自然變化,了解心就像宇宙一樣的空性生滅,
了解念頭就像星宿一樣從屬於它的系統並在自轉和公轉,
了解“我”的真相……你的心就會安定許多。
煩惱和快樂在像兩隻輪子一樣支持你的身體並行前進,
生和死就像你的兩隻腳一樣說不准誰在前在後,
知和無知就像你的左手和右手一樣說不清哪個對你更重要。

心是由一萬層幻象之紙包裹的虛體,你每清醒一次、那紙就戳破一樣、消失一層。
一切的變化都是個幻象,看見恆常不變你接近了那最後一層幻象。
回歸到現實存在吧——現實存在才是你故事的起源、也是你虛幻故事的終結。
它就是你的生命,它是你惟一的真實,它是上帝——它正在主導你的一切。
當心首次與它相遇,它從最少的故事開頭為你演義人生。
除了你眼前正在擁有的是那真實本身,其它一切都離開真實而成為虛幻。
你的心不要在那現實存在之上創造更多的故事——在那之上你創造的故事越多,你離上帝和你自己越遠。

活著,就是那心向眼前歸來,而不是向遠去走去。
心停留在當下,那是它惟一的正在活著;
只要它離開當下的現實存在稍一向別處滑去,它就在進入死亡。
很多人所謂的覺得自己活著,實際上他們正是死去,
因為他們那心並不是向著眼前歸來,而是向著虛幻的死亡之谷走去。
黎明和黑夜經過一棵樹,它的生命在那被經過中開始。
念頭經過你時,你活著;念頭離開你時,你死了。
——死亡事實並不只發生一次,事實上,你時時刻刻都正在生來死去。
晚上你睡了,早上你醒來——
覺醒之性象探照燈的光線一樣掃過你,就那樣你在覺知裡生來死去。
覺醒來了,你的世界開始;
覺醒去了,你的世界結束。
覺悟就像呼吸,你的世界從開始到你結束。

熱愛讓一切賦於生命,而迎接就是放下。
佛陀怒呵你放下這、放下那——哪怕你手裡有一粒芝麻,他也呵令你放下,直到從你的手到你的心空空如也。
哦,我不,我叫你迎接,張開你的雙臂迎接一切:
迎接天、迎接地、迎接日月星辰,迎接那草叢裡最後一隻掉隊的螞蟻……。
迎接是生命式的,而放下是死亡般的,
我們迎接一切——那慾望、那執著、那煩惱、那敵人,那死亡。
我們全然愛來到我們眼前的一切,在心裡沒有一點憎恨和反對。

整個宇宙都是你的,放下就是拿起——
從這個到那個,一樣又一樣,你只是快樂的享受,然後又下一樣。
生命是個迎接的過程,從頭到尾的迎接,沒有什麼需要放下的,那是全然的迎接。
我熱愛迎接,我喜愛那正成群結隊、我所不知道的那未知裡的一切正順次——
朝我的生命來。
我正在被一切充盈,我喜愛那個被充盈的過程。這是個美妙的體驗。

被充盈是快樂,而被教導為“放下”,事實上是一種抽乾。
當我們的生活被強調為“放下”時,事實上那教導正是抽乾生命的血液,
這就像請求死亡吸乾我們的生命一樣。
哦,不,請開放你那心,準備好迎接一切——
一切都不必排斥,所有的能來到你生命的都是禮物。
你的一生是個不斷的收到禮物的過程、各式各樣禮物的過程,
而不是那不斷的拒絕和拋棄東西的過程。
煩惱來源你的心拒絕,每當你的心拒絕一樣東西時,你就會煩惱。

你的心向什麼關上門,那門外的就會讓你煩惱。幹嗎不打開門把一切請進來呢?
請進你門的都將成為朋友,而推出你門外的即將是為你的敵人。
因為那個“推”,朋友也會成為敵人;
基於那“請”,敵人也可能成為朋友。
你的心是一扇門,整個存在所有的萬物都是準備​​好造訪你的友人。
哦,打開那門,允許那存在裡的一切來到你的世界。
開放和迎接會解除你所有的煩惱,化解你所有的矛盾,把你的敵人變成你的朋友,把你恨的變成你愛的。
呣,“開放”和“迎接”就是那法門——
那朝向生命、自由和快樂的法門……。

煩惱消滅之處,菩提生出;
菩提消滅之處,喜樂生出;
喜樂消滅之處,佛誕生了。
一個“人”的故事之後,將是一個佛的故事。
故事接著故事,宇宙和生命生騰不息。
煩惱是喜樂之海上的浪花,幻生幻滅的它,最終將把你引向那恆常的無水之海。
煩惱是存在投向湖水的石子,那目的不是製造情緒的波瀾,而是引導你深入湖——
到達那深之最深,來到那真性的中央,瞥見那超越一切的常樂我淨。
煩惱的人在煩惱“煩惱”,不再煩惱的人感謝煩惱。

同樣一座黑乎乎的山,因為不同時期的心在攀岩,它變得不一樣了。
當你坐在一座痛苦之山下煩惱時,那引起你痛苦的罪過,是山乎?還是心乎?
沒有山,也沒有心,你憑空造起了一切。
當你不明白那真相時,你為自己種下了萬世痛苦的生命起源。
基於那一朝的明白,一切消彌。
從夢裡醒來再次登高瞭望那群山眾岩,山還是那山、石還是那石,只是霧不見了……

“有”一點也不干擾“沒有”,
而“沒有”從來也沒有吞併過“有”,
“有”和“沒有”都恆常存在著,
而那你所見的“有”和“沒有”的來回的切換,
那隻是心自己在“有”和“沒有”罷了。
那“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取決於你的心——取決於它有還是沒有。
一切“有”或“沒有”和那“有”或“沒有”本身毫無關係,它只和你有關。
因為一切“有”都是你的有,一切“沒有”也是你的沒有。
那真實存在的和你無關,你也和那真實存在的無關——
你只是在它的身上製造你的故事,而它一點也不受你影響。

牆上的影子在牆上跳舞,它一點也沒磨損牆,
即使牆上的影子在牆上挖牆,牆還是毫無損傷。
對於那真實的存在——那真實存在就是牆,
而你就是那牆上的影子,你根本損傷不了它,即使你感受你能或你損傷到了。

你一生所見的一切,都是那心在那真實存在之牆上的投影,
你以為的你豐富的一生,其實只是一個影子狂舞。
你沒有什麼可驕傲的,也沒有什麼也自卑的,你只是那影子而已——
你並不真的存在

當你只是覺知之光投下的影子時,你所謂堅持的煩惱、故事是什麼呢?
我看到你認那影子為真實,認那煩惱為實有,
我撇著嘴笑了,因為你正是我從前的自己。
我笑你——事實上我只是在笑自己罷了。
你和我有什麼分別?當我看見你時,你就是我。
我不可能真的看見你,我只是在藉著你看見我自己。
所以,世間所有的笑沒有是真的嘲笑他人的,那實質都是自嘲。

呣,當我笑你這煩惱時,我只是在笑從前我的自己;
當我羨慕你時,我其實也只是羨慕我自己——我未來的自己。
我的世界其實就一個人:我自己——無論我看見誰,那都不可能是別人。

我不可能真正見到“別人”,在一個人的世界,事實“別人”並不存在。
那指認的別人,其實只是另一個你自己,你認它為真正的別人,那其實是幻象。
識破這,讓我們不努力的活在我們自己的里面,那是無為生活的開始。

頭腦為發出一千種疑問——指著這、又指著那。
問“為什麼”是頭腦的工作,頭腦喜歡那,但如果不問“為什麼”頭腦就會顯得無用。
而實質,世間沒有為什麼,什麼就是什麼,哪有為什麼?
從什麼就是什麼的之上升起個“為什麼”,
那隻是頭腦自己在跟自己製造樂趣而已,正像那貓無事時在追逐自己的尾巴一樣。

人為什麼煩惱?沒有為什麼,煩惱是你煩惱時那心該做的工作。
當你煩惱時再為一次問為什麼煩惱——這又為你在這煩惱之外又加上另一層煩惱。
不再詢問的心是回到它自己的開始,同時也是結束煩惱的時刻。
人們經常發出太多的疑問,這是把他們引向虛幻的開始。

問“為什麼”是頭腦開始走路,當頭腦一開始問“為什麼”,你的真實身分就會從當下走開——然後你進入幻象,於是你開始了你的夢遊。
從那時起你並沒真實活著,直到你的疑問停下來。

不要再問為什麼,假如你要問為什麼就問自己,朝向別人的為什麼毫無意義。
如果你需要問為什麼,就指向自己,自己對自己為什麼的回答更具備意義。
來自於你自己的回答的聲音才更具真實性,
而去傾聽別人的回答,那就像你在夢中詢問一個智者,
雖然他的回答很美妙智慧,但對你自己沒有實際有力的作用。
停止問為什麼是悟道的開始,只要頭腦有一天不停止問為什麼,
它的悟道就沒真正開始。

問為什麼是頭腦自身的震動,讓你的頭腦停下它的震動吧。
等待那個停止的時刻,是你真正開始轉入向內、進入生命實相的開始,
這是個值得喜悅和慶祝的時刻。

當一個老師出現,就有許多學生的“為什麼”圍繞他,
這老師實質在把學生引向虛幻的夢,老師誘惑了學生的心、縱容了他們的頭腦,
一個老師的罪過遠遠大於他的任何一個學生。

這就是為什麼真正悟道的人不再做老師的原因了。
他們不做老師並不是只在口頭上,他們在行動上。
那不是謙遜,而是他們出於了解。
“我什麼都不知道,在那存在顯示它自己之前”,一個真正的老師常常這樣說。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誠實的,是他對自己和真相的絕對忠實。
一個真正的老師迎接頭腦最常見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在那顯示沒有自己顯示之前,他知道他不可能真正知道它。
它在沒有到來之前有一千種可能,誰知道它以什麼樣的方式和麵目出現呢——
在它沒有真正出現之前。

老師回答學生的為什麼,只是在把他自己心的故事說給另一顆心聽。
老師回答學生的問題實質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在為那實相添加故事。
猶如是當老師也並不真正知道真相,或老師並不誠實時,
他那樣會把學生引入更深層的夢中。
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老師是害人的,把一個自己並不確信的回答擲給學生,
那實質是在謀殺學生求知真相的心。
一個有充當老師慾望的人,實質他是一個隱藏的殺人犯,
他實質是在謀殺那向他求知者嬰兒般純潔的心。
做一個老師的危險事實上勝過做一個國君的危險,但無知的老師並不知道這點。

大凡無知的老師都是大膽的,因為只有無知的人才大膽。
知道一些事情的老師都從他們從前是為老師的角色裡退了出來,
因為他意識到在有意識堅持扮演老師的人,事實上是在享受得意他知道的快感——
那並不是為了他的學生知道一些東西,而是為了他自己心靈的快樂。

當真正的老師覺醒時,他開始準備從老師的隊伍裡退出來。
真正的老師停止回答學生的問題,除了他出於本性反應。
他開始只做自己——並最終讓那學生看到他的作為,而停止了疑問。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學生藉由那老師開始成為自己的老師。
任何誘惑別人永遠叫自己老師的人,那實質上他的實性還是學生——
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至少他還有一段從喜歡別人稱自己老師,
到自己確實不願再當老師的路要走。
一個非真正的老師在領著他們的學生向無知裡走,
但他和他的學生卻還以為他們在向“更廣的知道”中走,這是危險。

猶如溺水中的人事實上在向水的中央滾而他卻以為他在漂向岸邊。
以為在向“知道”裡去,是接近死亡的危險,
無知的出現事實正是因為你以為自己知道的結果。
以為你知道在悄悄地造就著你的無知,
小心“知道”在把你領著埋葬在“無知”的沙漠中。

從老師的角色裡退出來,事實上是一次成長。
但很多人到達了這裡卻永遠的停了下來。
喜歡當老師,那是永遠的停止。
一個是為老師的心不可能再成長,只有學生的心才是充滿成長力的。
被人推認為老師而自己默許,並在心裡偷偷裡享受當老師的得意,
那實質還沒有到達老師的頂點。
真正的老師身份是可以是老師,但他的心絕不是老師。
有的老師喜歡扮演學生,那其實也是喜歡當老師的一種意相。
刻意把自己扮演成學生,那其實像一個老師故意把自己的頭低下、
而實質他在心裡把頭抬的更高。
無論哪種外相,一顆當老師的心絕不是一顆真正知道的心。
真正知道的心它不再相信並堅持當一個老師或是一個學生的故事。
他進入了真正的無知,他真正自由在那裡。

說教是一個老師不再具有知覺的行為,在那無知覺中,
說教是他夢中的講演、夢中的得意。
不再帶有覺知的說教對於一個老師,就像他在無知覺中正在為自己織一個繭,
那繭最終束縛了他自己,使他不再有成長的可能。
真正的老師不再說教,他也停止了自主的演講,他成了只有你敲他他才響的鐘。

他不會再自動發出聲音,來自於他的只是迴聲。
真正的老師只是對一切進行回應,以那自性回應,那是柔和而豐富的心的鐘音。
真正的老師完全成了那顆心——
它完全是了那口沉默而寧靜的鐘,它掛在那裡迎接著各種美好姻緣的碰,
並回應它本性的聲音。
觸碰那鐘,必能聽到它音樂般的、誠實的本性迴聲。
這樣的老師、這樣的心,應接各種聲音,即使風吹它它也會發出回饋。
它從不拒絕,它接受各種邀請,它在所有的邀請與叩問中顯示它的生命。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那鐘,是那完美的鐘,它是一種聲音——
它是那聲音的開始,也是那聲音的結束。
當你叩擊它,它響徹在所有的心中間,它像飛翔在所有心中間的翅膀……
它傳播著和諧與智慧,顯示著寧靜的在。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一根寧靜燃燒的蠟燭,他把光從自己的心中出發——
他發出而沒發出,他只是把自己的愛——
那光亮投射出去。
他本性自動,他為在那不為裡。

一個真正的老師,顯示著與存在的完全一致。
波痕在它左右柔和的蕩漾,又柔和的息止。
它顯示那最初的存在。
語言從它那裡發出,又到它那裡息止,它是一塊鏡子,
那無語的世界本來的樣子可以從它這裡窺見。
一個老師是無我的、但他又是完全的自我,
所有的矛盾雙方相逢在它那裡突然終止了,
你看不見那無形的戰爭、聽不到一點爭吵的聲音,它呈現那原本的祥和。
它看起來並不是深不可測,而是你完全看不見它的厚度。
它像清澈的溪走過金色的沙灘,但如果你跟著它走,它最終會把你帶入大海。
一個真正的老師像那河,從源頭開始就一路唱著它動聽的歌,直到它默歇在那海。
它藏著無限,但它一無所有。
看起來你在它裡面釣不出一條魚,可是當你把鉤子伸入其中時,你收藏滿筐的珍貝。
在路上相逢你不一定認識它,而你以為是它的卻不一定是它。
它並不隱藏,但你並一定找見它。
老師碰不見老師,老師碰見的都是學生,
你一直是老師習性的心讓你錯過許多真正的老師。
你一次次的與它擦肩而過,卻又四處尋找它,
不是它是一個難尋的人物,而是你是一個不肯放開自我的人。
你抱著自己的自我,象抱著一棵大樹一樣,你夢眠在那樹蔭下,
難得捨棄孤樹而無法醒來的你,如何遇見那經過樹下的真正的老師呢?

你有叫喊老師的慾望,那會讓你錯認老師;
而人人的那心有想當老師的願望,所以你很容易碰見老師。
但多數情況下你碰見的老師事實上只是個學生,那是一位把它自己稱為老師的學生。
他會教給你許多知識,但並不能帶你到達開悟。
他給你描述他想像出的自由世界,但他自己卻活在自己內在的痛苦裡
他看起來顯示輕鬆和自在,但他卻是在帶著枷索跳舞,
你只看見了他的舞步,卻沒看見他的腳鐐枷索。

在這個世界上,假裝的老師超過那真實的學生多,人人喜愛在他的假心裡快樂——
那實質給他帶來痛苦。
不是老師而去作為老師,是痛苦的,它往往正是痛苦的根源之處。
以為我知道、以為我知道什麼對你更好,這讓你苦不堪言。

以為你在控制別人,結果因為那控制,你反被控制了。
控制是個自由的幻覺,它讓你被控制。
有很多淺白的真相你看不出,因為你進入了自己的迷信。
迷信自己的念頭,迷信自己的信仰,這讓你鑽入自己的繭。
你套住了你自己,你造就了自己的地獄。
老師以自己的在,顯示那自我解放,這使你自己的自由看到了希望。

煩惱是一片葉子上的茸毛,最終將褪去。
老師的存在讓你的喜樂有了希望。
你最終是他,因為他就曾經是你——
你是他的開始,他是你的結束。
從一個學生到老師,以至於到那概念的消失,
這過程便是修行、開悟和成道的旅程。
在那不斷的消失中,你最終將會看見那漸漸升起的那——
那不可說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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