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煩惱時,“煩惱”就是你該做的事。
煩惱也是你心的一個故事,你煩惱之時——你正需要那樣一個故事。
宇宙裡沒有“為什麼”,問“為什麼”其實只是疑惑的心自己的遊戲。
任何對為什麼的回答,那都是心藉由某一種存在給它自己的故事而已。
在你沒有醒來之前,你的身體是一輛車子,煩惱和快樂是它的兩個輪子,
你不可能不時而快樂、時而煩惱,因為它們是運作你的車輪。
沒有什麼東西要“放下”的,只有“迎接”。
當你準備好迎接一切時,所有的事物在迎接中“放下”。
“執著”不該是你頭腦攻擊另一個目標,你不該執著的擰掉“執著”。
當你執著某事時,那說明你該執著它——證據就是你正是執著它。
執著就是你充分相信了一個故事,就是對那個你所需要的故事中的念頭鍥而不捨。
信念是執著的動力,對物的執著實質是對你內在信念系統裡某一念頭的執著,
所以對執著的解除不應該是用你的意志力——
另一個“執著”硬硬的把它壓下或乾掉,而是敞開你的心,
用理解來迎接那內在曾經不被接受的念頭。
要你煩惱的不是慾望,不是“我”,而是你對那故事的相信。
慾望事實是心圍繞某一個念頭而纏繞形成的故事。
慾望的實質是念頭,念頭是那慾望的核,猶如垂涎欲滴鮮碩誘人桃子裡面那深埋的堅核一樣。
當你被某種慾望所困惑,實質你是被自己內在圍繞那個核產生的某個故事所困惑。
慾望從來就不是問題,但不清晰的心卻常常把它煩惱的根源都歸過於它。
慾望有什麼問題——是你對那信念裡纏繞的念頭的執著有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說,慾望就是你,因為你就是念頭。
慾望和“我”都是空性,它們本來並無實質。
那都是心圍繞某一個幻象創造的故事而已。
“我”是一個堅實的幻覺,圍繞它你的世界建立——同時你的快樂和煩惱也跟著建立。
活著你不可能沒有慾望,因為活著你不可能沒有故事。
你可能有一個較少故事的生活,但你不可能沒有故事——那沒有那慾望的生活。
生命像一棵樹,即使沒你的努力,某些慾望之葉也會自然掉落。
正如那樹上的葉子秋天到來它會自然飄落一樣。
慾望從來都不可能是人的問題,問題是你對那真相的了解程度。
了解一切心地上的自然變化,了解心就像宇宙一樣的空性生滅,
了解念頭就像星宿一樣從屬於它的系統並在自轉和公轉,
了解“我”的真相……你的心就會安定許多。
煩惱和快樂在像兩隻輪子一樣支持你的身體並行前進,
生和死就像你的兩隻腳一樣說不准誰在前在後,
知和無知就像你的左手和右手一樣說不清哪個對你更重要。
心是由一萬層幻象之紙包裹的虛體,你每清醒一次、那紙就戳破一樣、消失一層。
一切的變化都是個幻象,看見恆常不變你接近了那最後一層幻象。
回歸到現實存在吧——現實存在才是你故事的起源、也是你虛幻故事的終結。
它就是你的生命,它是你惟一的真實,它是上帝——它正在主導你的一切。
當心首次與它相遇,它從最少的故事開頭為你演義人生。
除了你眼前正在擁有的是那真實本身,其它一切都離開真實而成為虛幻。
你的心不要在那現實存在之上創造更多的故事——在那之上你創造的故事越多,你離上帝和你自己越遠。
活著,就是那心向眼前歸來,而不是向遠去走去。
心停留在當下,那是它惟一的正在活著;
只要它離開當下的現實存在稍一向別處滑去,它就在進入死亡。
很多人所謂的覺得自己活著,實際上他們正是死去,
因為他們那心並不是向著眼前歸來,而是向著虛幻的死亡之谷走去。
黎明和黑夜經過一棵樹,它的生命在那被經過中開始。
念頭經過你時,你活著;念頭離開你時,你死了。
——死亡事實並不只發生一次,事實上,你時時刻刻都正在生來死去。
晚上你睡了,早上你醒來——
覺醒之性象探照燈的光線一樣掃過你,就那樣你在覺知裡生來死去。
覺醒來了,你的世界開始;
覺醒去了,你的世界結束。
覺悟就像呼吸,你的世界從開始到你結束。
熱愛讓一切賦於生命,而迎接就是放下。
佛陀怒呵你放下這、放下那——哪怕你手裡有一粒芝麻,他也呵令你放下,直到從你的手到你的心空空如也。
哦,我不,我叫你迎接,張開你的雙臂迎接一切:
迎接天、迎接地、迎接日月星辰,迎接那草叢裡最後一隻掉隊的螞蟻……。
迎接是生命式的,而放下是死亡般的,
我們迎接一切——那慾望、那執著、那煩惱、那敵人,那死亡。
我們全然愛來到我們眼前的一切,在心裡沒有一點憎恨和反對。
整個宇宙都是你的,放下就是拿起——
從這個到那個,一樣又一樣,你只是快樂的享受,然後又下一樣。
生命是個迎接的過程,從頭到尾的迎接,沒有什麼需要放下的,那是全然的迎接。
我熱愛迎接,我喜愛那正成群結隊、我所不知道的那未知裡的一切正順次——
朝我的生命來。
我正在被一切充盈,我喜愛那個被充盈的過程。這是個美妙的體驗。
被充盈是快樂,而被教導為“放下”,事實上是一種抽乾。
當我們的生活被強調為“放下”時,事實上那教導正是抽乾生命的血液,
這就像請求死亡吸乾我們的生命一樣。
哦,不,請開放你那心,準備好迎接一切——
一切都不必排斥,所有的能來到你生命的都是禮物。
你的一生是個不斷的收到禮物的過程、各式各樣禮物的過程,
而不是那不斷的拒絕和拋棄東西的過程。
煩惱來源你的心拒絕,每當你的心拒絕一樣東西時,你就會煩惱。
你的心向什麼關上門,那門外的就會讓你煩惱。幹嗎不打開門把一切請進來呢?
請進你門的都將成為朋友,而推出你門外的即將是為你的敵人。
因為那個“推”,朋友也會成為敵人;
基於那“請”,敵人也可能成為朋友。
你的心是一扇門,整個存在所有的萬物都是準備好造訪你的友人。
哦,打開那門,允許那存在裡的一切來到你的世界。
開放和迎接會解除你所有的煩惱,化解你所有的矛盾,把你的敵人變成你的朋友,把你恨的變成你愛的。
呣,“開放”和“迎接”就是那法門——
那朝向生命、自由和快樂的法門……。
煩惱消滅之處,菩提生出;
菩提消滅之處,喜樂生出;
喜樂消滅之處,佛誕生了。
一個“人”的故事之後,將是一個佛的故事。
故事接著故事,宇宙和生命生騰不息。
煩惱是喜樂之海上的浪花,幻生幻滅的它,最終將把你引向那恆常的無水之海。
煩惱是存在投向湖水的石子,那目的不是製造情緒的波瀾,而是引導你深入湖——
到達那深之最深,來到那真性的中央,瞥見那超越一切的常樂我淨。
煩惱的人在煩惱“煩惱”,不再煩惱的人感謝煩惱。
同樣一座黑乎乎的山,因為不同時期的心在攀岩,它變得不一樣了。
當你坐在一座痛苦之山下煩惱時,那引起你痛苦的罪過,是山乎?還是心乎?
沒有山,也沒有心,你憑空造起了一切。
當你不明白那真相時,你為自己種下了萬世痛苦的生命起源。
基於那一朝的明白,一切消彌。
從夢裡醒來再次登高瞭望那群山眾岩,山還是那山、石還是那石,只是霧不見了……
“有”一點也不干擾“沒有”,
而“沒有”從來也沒有吞併過“有”,
“有”和“沒有”都恆常存在著,
而那你所見的“有”和“沒有”的來回的切換,
那隻是心自己在“有”和“沒有”罷了。
那“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取決於你的心——取決於它有還是沒有。
一切“有”或“沒有”和那“有”或“沒有”本身毫無關係,它只和你有關。
因為一切“有”都是你的有,一切“沒有”也是你的沒有。
那真實存在的和你無關,你也和那真實存在的無關——
你只是在它的身上製造你的故事,而它一點也不受你影響。
牆上的影子在牆上跳舞,它一點也沒磨損牆,
即使牆上的影子在牆上挖牆,牆還是毫無損傷。
對於那真實的存在——那真實存在就是牆,
而你就是那牆上的影子,你根本損傷不了它,即使你感受你能或你損傷到了。
你一生所見的一切,都是那心在那真實存在之牆上的投影,
你以為的你豐富的一生,其實只是一個影子狂舞。
你沒有什麼可驕傲的,也沒有什麼也自卑的,你只是那影子而已——
你並不真的存在。
當你只是覺知之光投下的影子時,你所謂堅持的煩惱、故事是什麼呢?
我看到你認那影子為真實,認那煩惱為實有,
我撇著嘴笑了,因為你正是我從前的自己。
我笑你——事實上我只是在笑自己罷了。
你和我有什麼分別?當我看見你時,你就是我。
我不可能真的看見你,我只是在藉著你看見我自己。
所以,世間所有的笑沒有是真的嘲笑他人的,那實質都是自嘲。
呣,當我笑你這煩惱時,我只是在笑從前我的自己;
當我羨慕你時,我其實也只是羨慕我自己——我未來的自己。
我的世界其實就一個人:我自己——無論我看見誰,那都不可能是別人。
我不可能真正見到“別人”,在一個人的世界,事實“別人”並不存在。
那指認的別人,其實只是另一個你自己,你認它為真正的別人,那其實是幻象。
識破這,讓我們不努力的活在我們自己的里面,那是無為生活的開始。
頭腦為發出一千種疑問——指著這、又指著那。
問“為什麼”是頭腦的工作,頭腦喜歡那,但如果不問“為什麼”頭腦就會顯得無用。
而實質,世間沒有為什麼,什麼就是什麼,哪有為什麼?
從什麼就是什麼的之上升起個“為什麼”,
那隻是頭腦自己在跟自己製造樂趣而已,正像那貓無事時在追逐自己的尾巴一樣。
人為什麼煩惱?沒有為什麼,煩惱是你煩惱時那心該做的工作。
當你煩惱時再為一次問為什麼煩惱——這又為你在這煩惱之外又加上另一層煩惱。
不再詢問的心是回到它自己的開始,同時也是結束煩惱的時刻。
人們經常發出太多的疑問,這是把他們引向虛幻的開始。
問“為什麼”是頭腦開始走路,當頭腦一開始問“為什麼”,你的真實身分就會從當下走開——然後你進入幻象,於是你開始了你的夢遊。
從那時起你並沒真實活著,直到你的疑問停下來。
不要再問為什麼,假如你要問為什麼就問自己,朝向別人的為什麼毫無意義。
如果你需要問為什麼,就指向自己,自己對自己為什麼的回答更具備意義。
來自於你自己的回答的聲音才更具真實性,
而去傾聽別人的回答,那就像你在夢中詢問一個智者,
雖然他的回答很美妙智慧,但對你自己沒有實際有力的作用。
停止問為什麼是悟道的開始,只要頭腦有一天不停止問為什麼,
它的悟道就沒真正開始。
問為什麼是頭腦自身的震動,讓你的頭腦停下它的震動吧。
等待那個停止的時刻,是你真正開始轉入向內、進入生命實相的開始,
這是個值得喜悅和慶祝的時刻。
當一個老師出現,就有許多學生的“為什麼”圍繞他,
這老師實質在把學生引向虛幻的夢,老師誘惑了學生的心、縱容了他們的頭腦,
一個老師的罪過遠遠大於他的任何一個學生。
這就是為什麼真正悟道的人不再做老師的原因了。
他們不做老師並不是只在口頭上,他們在行動上。
那不是謙遜,而是他們出於了解。
“我什麼都不知道,在那存在顯示它自己之前”,一個真正的老師常常這樣說。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誠實的,是他對自己和真相的絕對忠實。
一個真正的老師迎接頭腦最常見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在那顯示沒有自己顯示之前,他知道他不可能真正知道它。
它在沒有到來之前有一千種可能,誰知道它以什麼樣的方式和麵目出現呢——
在它沒有真正出現之前。
老師回答學生的為什麼,只是在把他自己心的故事說給另一顆心聽。
老師回答學生的問題實質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在為那實相添加故事。
猶如是當老師也並不真正知道真相,或老師並不誠實時,
他那樣會把學生引入更深層的夢中。
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老師是害人的,把一個自己並不確信的回答擲給學生,
那實質是在謀殺學生求知真相的心。
一個有充當老師慾望的人,實質他是一個隱藏的殺人犯,
他實質是在謀殺那向他求知者嬰兒般純潔的心。
做一個老師的危險事實上勝過做一個國君的危險,但無知的老師並不知道這點。
大凡無知的老師都是大膽的,因為只有無知的人才大膽。
知道一些事情的老師都從他們從前是為老師的角色裡退了出來,
因為他意識到在有意識堅持扮演老師的人,事實上是在享受得意他知道的快感——
那並不是為了他的學生知道一些東西,而是為了他自己心靈的快樂。
當真正的老師覺醒時,他開始準備從老師的隊伍裡退出來。
真正的老師停止回答學生的問題,除了他出於本性反應。
他開始只做自己——並最終讓那學生看到他的作為,而停止了疑問。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學生藉由那老師開始成為自己的老師。
任何誘惑別人永遠叫自己老師的人,那實質上他的實性還是學生——
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至少他還有一段從喜歡別人稱自己老師,
到自己確實不願再當老師的路要走。
一個非真正的老師在領著他們的學生向無知裡走,
但他和他的學生卻還以為他們在向“更廣的知道”中走,這是危險。
猶如溺水中的人事實上在向水的中央滾而他卻以為他在漂向岸邊。
以為在向“知道”裡去,是接近死亡的危險,
無知的出現事實正是因為你以為自己知道的結果。
以為你知道在悄悄地造就著你的無知,
小心“知道”在把你領著埋葬在“無知”的沙漠中。
從老師的角色裡退出來,事實上是一次成長。
但很多人到達了這裡卻永遠的停了下來。
喜歡當老師,那是永遠的停止。
一個是為老師的心不可能再成長,只有學生的心才是充滿成長力的。
被人推認為老師而自己默許,並在心裡偷偷裡享受當老師的得意,
那實質還沒有到達老師的頂點。
真正的老師身份是可以是老師,但他的心絕不是老師。
有的老師喜歡扮演學生,那其實也是喜歡當老師的一種意相。
刻意把自己扮演成學生,那其實像一個老師故意把自己的頭低下、
而實質他在心裡把頭抬的更高。
無論哪種外相,一顆當老師的心絕不是一顆真正知道的心。
真正知道的心它不再相信並堅持當一個老師或是一個學生的故事。
他進入了真正的無知,他真正自由在那裡。
說教是一個老師不再具有知覺的行為,在那無知覺中,
說教是他夢中的講演、夢中的得意。
不再帶有覺知的說教對於一個老師,就像他在無知覺中正在為自己織一個繭,
那繭最終束縛了他自己,使他不再有成長的可能。
真正的老師不再說教,他也停止了自主的演講,他成了只有你敲他他才響的鐘。
他不會再自動發出聲音,來自於他的只是迴聲。
真正的老師只是對一切進行回應,以那自性回應,那是柔和而豐富的心的鐘音。
真正的老師完全成了那顆心——
它完全是了那口沉默而寧靜的鐘,它掛在那裡迎接著各種美好姻緣的碰,
並回應它本性的聲音。
觸碰那鐘,必能聽到它音樂般的、誠實的本性迴聲。
這樣的老師、這樣的心,應接各種聲音,即使風吹它它也會發出回饋。
它從不拒絕,它接受各種邀請,它在所有的邀請與叩問中顯示它的生命。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那鐘,是那完美的鐘,它是一種聲音——
它是那聲音的開始,也是那聲音的結束。
當你叩擊它,它響徹在所有的心中間,它像飛翔在所有心中間的翅膀……
它傳播著和諧與智慧,顯示著寧靜的在。
一個真正的老師,是一根寧靜燃燒的蠟燭,他把光從自己的心中出發——
他發出而沒發出,他只是把自己的愛——
那光亮投射出去。
他本性自動,他為在那不為裡。
一個真正的老師,顯示著與存在的完全一致。
波痕在它左右柔和的蕩漾,又柔和的息止。
它顯示那最初的存在。
語言從它那裡發出,又到它那裡息止,它是一塊鏡子,
那無語的世界本來的樣子可以從它這裡窺見。
一個老師是無我的、但他又是完全的自我,
所有的矛盾雙方相逢在它那裡突然終止了,
你看不見那無形的戰爭、聽不到一點爭吵的聲音,它呈現那原本的祥和。
它看起來並不是深不可測,而是你完全看不見它的厚度。
它像清澈的溪走過金色的沙灘,但如果你跟著它走,它最終會把你帶入大海。
一個真正的老師像那河,從源頭開始就一路唱著它動聽的歌,直到它默歇在那海。
它藏著無限,但它一無所有。
看起來你在它裡面釣不出一條魚,可是當你把鉤子伸入其中時,你收藏滿筐的珍貝。
在路上相逢你不一定認識它,而你以為是它的卻不一定是它。
它並不隱藏,但你並一定找見它。
老師碰不見老師,老師碰見的都是學生,
你一直是老師習性的心讓你錯過許多真正的老師。
你一次次的與它擦肩而過,卻又四處尋找它,
不是它是一個難尋的人物,而是你是一個不肯放開自我的人。
你抱著自己的自我,象抱著一棵大樹一樣,你夢眠在那樹蔭下,
難得捨棄孤樹而無法醒來的你,如何遇見那經過樹下的真正的老師呢?
你有叫喊老師的慾望,那會讓你錯認老師;
而人人的那心有想當老師的願望,所以你很容易碰見老師。
但多數情況下你碰見的老師事實上只是個學生,那是一位把它自己稱為老師的學生。
他會教給你許多知識,但並不能帶你到達開悟。
他給你描述他想像出的自由世界,但他自己卻活在自己內在的痛苦裡。
他看起來顯示輕鬆和自在,但他卻是在帶著枷索跳舞,
你只看見了他的舞步,卻沒看見他的腳鐐枷索。
在這個世界上,假裝的老師超過那真實的學生多,人人喜愛在他的假心裡快樂——
那實質給他帶來痛苦。
不是老師而去作為老師,是痛苦的,它往往正是痛苦的根源之處。
以為我知道、以為我知道什麼對你更好,這讓你苦不堪言。
以為你在控制別人,結果因為那控制,你反被控制了。
控制是個自由的幻覺,它讓你被控制。
有很多淺白的真相你看不出,因為你進入了自己的迷信。
迷信自己的念頭,迷信自己的信仰,這讓你鑽入自己的繭。
你套住了你自己,你造就了自己的地獄。
老師以自己的在,顯示那自我解放,這使你自己的自由看到了希望。
煩惱是一片葉子上的茸毛,最終將褪去。
老師的存在讓你的喜樂有了希望。
你最終是他,因為他就曾經是你——
你是他的開始,他是你的結束。
從一個學生到老師,以至於到那概念的消失,
這過程便是修行、開悟和成道的旅程。
在那不斷的消失中,你最終將會看見那漸漸升起的那——
那不可說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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